虎蔷薇

南以颜喻,随缘删文,高兴就好

【南以颜喻】《同谋》 一发完

前两天开始写的,主题是:夏夜、烟花、少年永不落幕的青春、暧昧的交织

结果昨天早上时尚芭莎???中午的爱你???晚上的左手一米和配图???

如果我有言灵体质,那么今晚他们就有草莓味的吻(喂

一发完,甜的HE,放心看。




《同谋》


对面明显带着东南亚血统的店员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堆日语。周震南一个字都没听懂,他站在那里,张着嘴,露出了一点白白的小米牙,看着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店员大概看出来了这是个外国人,于是带着职业性笑容,换成了英语,这次周震南听懂了,他问的大概就是:“你成年了吗?”

 

周震南捏着手里那张万元日币,乖乖地点了头。

 

店员看起来好像有点头疼,对面这个少年,即使穿了一身黑底上绣着玫瑰花的华丽配色浴衣,但看起来年纪仍然小得很,他实在不敢冒险,就陪着笑解释了日本20岁才算成年才可以买酒哦,您能不能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啊?

 

周震南张嘴结舌,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度过的19岁生日。

 

好像,在这里是真的没成年。

 

隔壁传来不大不小但毫无掩饰打算的噗哧笑声,周震南皱着眉头瞪了过去,张颜齐伸手过来搭住了他的肩膀,被粉丝称为微笑唇的嘴角上扬,有点欠揍的样子,“啊,我们未成年的南南,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啊?”

 

一边这么说着,手上已经从周震南手里接过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币,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的瞬间,眼角眉梢却又浮起那种周震南看不透的神色。

 

啧,这人真的好烦人。

 

但他也不是今天才这么烦人的。

 

周震南这么想着,翻了个白眼。

 

他们到日本已经半个月了,新专辑跟日本著名的音乐公司合作,飞过来录歌练舞加拍MV,忙得不可开交。

 

特别是这次编舞邀请到了菅原小春老师,别说是没有舞蹈基础的张颜齐,饶是度过了挺长时间练习生生涯的周震南也抵不住。

 

大师真是大师。酷炫新颖是真的,难到升天也是真的。

 

大家练下来几天,每天都是手脚虚软地坐在地板上吃便当,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好像这一群平均年龄才20出头的男生们都瞬间步入了中老年生活。

 

但营业还是要的,不发物料的男团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今晚他们就穿上浴衣,入风随俗地搞了个试胆大会,顺便拍点视频放官博上。

 

张颜齐下午练完舞洗完澡倒在床上瞬间就失去了知觉,明明来叫他去吃饭的周震南坐在他床边,推了几下毫无动静,只是想着也眯一下,结果两人就一觉睡到了开拍前。

 

其他人捂着嘴笑着说我们都已经分好组了,你们两就自动一组吧,其实眼底里都是一派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周震南被吓到就要咬人,谁不知道张颜齐是色厉内荏一rapper。

 

两个人都是台上看着酷酷的,一到阳光房晚上的恐怖故事环节,那尖叫让全创造营大通铺睡得彷如植物人的学员都爬能起来逃难。

 

张颜齐拍了拍浴衣胸口绣着的龙纹暗花,一副神兽附体天下无敌的样子指着其他人,“你们被隔壁人吓到的时候可不要后悔!对吧南哥?”

 

周震南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地把手肘挂在张颜齐的肩膀上,装作没看到张颜齐突然弯了一点的膝盖,“就是,我们肯定是最短时间拿回凭证的!”

 

但事实证明,在这个方面,他们确实是两个废柴。

 

第一组出发的翟潇闻刘也赵让讲了一番豪言壮语,然后魂飞魄散地回来,人间企鹅精翟潇闻真的鹌鹑一样躲在比他矮的刘也后面,跟赵让一左一右亦步亦趋地回来。虽然刘也强装镇定地说不可怕,但那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毫无说服力。

 

第二组出发的张颜齐和周震南吓得脸色苍白,但是在大家的起哄下还是强作镇定,抢过gopro,硬着头皮说你们等着我们耗时最少地回来——

 

然后真正出发就后悔。

 

周震南的手指紧紧抓着张颜齐的手臂,掐得他都有点痛了。张颜齐一手拿着gopro,一手提着灯,带着几乎要挂在他身上的周震南往前走。

 

说不怕是假的,异国他乡小道上,灯光把丛丛树影照得阴森恐怖,不知名的动物叫声更是显得周围危机四伏鬼影重重。

 

两个人拖着脚步往前走,不知道是谁突然踩到了树枝,轻轻一声脆响简直像是肾上腺素分泌的催命符,两个人同时惨叫——

 

周震南是吓的,张颜齐是痛的。

 

周震南扑进了他怀里,咬住他肩膀上被训练折磨后剩下的那一点点肉,虎牙陷了进去,牙齿在骨骼外裹着的那层薄薄的皮肉上磨了磨,简直是双重夹击的痛感。

 

疼啊!张颜齐苦着脸,但还是第一时间把手上的东西扔了,抱住了这只外强中干的小老虎。

 

周震南陷进了这个人的怀抱里,温柔又包容的气息将他紧紧裹住,稍微冷静下来就发现口腔里好像尝到了些微铁锈味。周震南有点不好意思地想退开一点,但却被张颜齐的手臂环住了腰,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顺着肩膀,缓慢地往下抚着。

 

周震南的手臂也绕在张颜齐的背上,手指掐住了那层布料,缓慢地收紧了。

 

又是这样了。这个人,可真烦人。

 

不是没注意到张颜齐时不时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练习时、写歌时,甚至是和别人笑着闹着倒成一团的时候,会有一道视线,带着说不出的温度投注在他身上,即使是背对着,也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停驻时,那种近乎要被灼伤的错觉。

 

周震南不是那种能够装作视而不见的人,几次之后,他突然回头,与张颜齐的目光直接对上了。

 

他以为对方会受惊,会尴尬地移开目光,找点什么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可是没有。

 

张颜齐凝视着他,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尴尬,甚至微微地扬起了唇角,被粉丝截图赞美的微笑唇带着一种堪称微妙的弧度,周震南看不准他的笑意从何而来,但肌肤上却莫名发着凉。

 

他感觉危险。

 

然而这感觉却一闪而逝,一晃眼,张颜齐又是那个看着丧但是骨子里刻着贴心的男人。他好像并不在意周震南眼神里的疑惑,只是笑着,随便搭上隔壁谁的肩膀,就那么说说笑笑地走开。

 

周震南确实看不透这个人。已经出过道的人,什么眼神没见过呢?那种带着热度、渴望、贪婪、爱慕的眼神黏在他身上,追逐着他,乞求着他一个回头,一个微笑。

 

他得到过那么多爱,他怎么会不懂呢?

 

张颜齐也会像是那些爱过他的人一样,为他做过许多,日常的关怀周震南受得理所当然,甚至又隐隐约约地内心升起一丝窃喜。

 

你看,这个台上让人移不开眼睛的rapper,他也对我着迷。

 

这种感觉,就像是衣帽间里放满了当季限定奢侈品,拉开抽屉硕大的宝石让人瞬间被耀花了眼的少年又收集到了一个不错的收藏品,他得意洋洋地对艳羡的众人炫耀了一圈,然后锁进了他的宝箱。

 

每次收集到的时候都是真心喜爱,可是,这收藏品不过是他的万分之一呀。他还会再想起来吗?

 

周震南平生从未真正爱过人,却对被爱已习以为常。也许作为偶像,被爱是一种本能。因我足够闪耀,才赢得万众瞩目。可我仍需要更多更多的爱,让我继续闪耀,直到成为顶峰。

 

爱恨嗔痴都需要费力,而周震南的人生早已满满当当应接不暇,哪能抽出思绪去爱人?

 

随便说一个爱字太轻易,如同不需要兑现的支票,一个签名轻飘飘,只有珍视的人收到时才视作瑰宝。周震南从来不屑于骗人,也从来不骗自己。

 

但被爱已是一种本能,偶像就是一种为爱而生、以爱为食的生物。

 

周震南也同样深谙其中道理,他天生是聚光灯的宠儿,经历过太多,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带着热度追逐着对方的眼神,对上时忍不住的微笑,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肌肤紧贴时交换的温度。

 

可是先撩拨他的是张颜齐,先退缩的也是张颜齐,周震南又有点不懂了。

 

说退缩可能有点严重,以往每次周震南说了上句,张颜齐就会自然而然地接上话来,站一起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手臂侧面贴上来的肢体与温度。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总是多了其他人。写信的时候写给两个人,颁奖状的时候周震南明明故意选了他,可是张颜齐却看了他一眼,最后选了何洛洛。

 

其实是谁根本无所谓,不是何洛洛、姚琛,也会是其他人。只要张颜齐愿意,他在创造营里的朋友多得很,谁都可以是那个夹在中间的人。

 

周震南在颁奖那一刻甚至忍不住问了句凭啥子,他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甚至连在镜头前都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而所有人可能都以为这只是周震南的综艺效果,只有张颜齐,在宣布完回原位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唇角是说不准是在微笑,或者说是微笑唇天生自带的弧度。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周震南困惑又焦躁。

 

他扯着张颜齐的衣袖说了个笑话,张颜齐会弯下腰来配合着他,垂下眼眸听得认真,然后在大笑的时刻——扭过头去跟姚琛分享这个喜悦。

 

周震南甚至对自己多年的朋友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出来很幼稚,可能有点类似于小学生发现自己的好朋友有了更好的朋友那种情况。周震南身边永远有人来来去去,他也从未在意。

 

可是这一次,他看着张颜齐扭过去的头,笑得下垂眼都眯了起来的侧脸,好像有一团火在胃部缓慢地燃烧,胃酸沿着食道攀升,倒流到他的胸腔。

 

要不然为什么他微微握住了拳头才勉强压抑住了插进他们之间的冲动,要不然为什么他用尽了理智才维持住了脸上的不动声色?

 

包括此刻,他们在异国他乡抛下手上的所有,深深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手臂环绕着对方的腰,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也好像只是无人角落里瞬时即逝的浪漫。

 

那股熟悉的焦躁感又缓慢地爬了上来,占满了周震南的胸腔,他实在不是一个能一而再再而三忍耐旁人反反复复的人。

 

真的好烦。

 

他仰起头,嘴角带着一种略微天真的笑,看似开玩笑那般说着:“张颜齐,别录了,我们偷偷回酒店吧!”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以张颜齐的性格,他不会同意,然后周震南会再接受一次拒绝,为自己去者不留的决定再增加一块砝码。

 

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张颜齐也笑了,手臂松开,滑了下来,握住周震南垂在浴衣下的手。

 

“周震南,我们一起逃跑吧!”

 

周震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地仰着头,然后他的手就被握紧了,前面的人拉着他,在小路上往外奔跑了起来。

 

从周震南的角度,他只能看得清前面的背影随着动作而跳跃起来的发丝,在月光下轻微折射出丝绸质感的浴衣布料,以及十指交缠的双手传来的温度。

 

他的手指被收紧,裹在灼热的掌心中。

 

就像是一场浪漫的午夜私奔。

 

爱丽丝一脚踏进了奇幻仙境,于是她选择了陷落进去,跟着她的兔子先生。正因为是梦想中的幻境,才更让人目眩神迷,只想继续陷落,而不想醒过来,不是吗?

 

他被动地跟着跑了起来,近乎触电一般的感觉从交握的手指传导到全身,他的背一阵热一阵凉,在这夏日里被交握双手的温度逼得几乎有接近灼伤的错觉。

 

好像整个身体的知觉都集中在交叠的那部分,迎着风,他们永不知疲惫地逃离现实。

 

这段路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周震南似乎只迷茫了一小阵子,他们就已经站在了便利店灯火通明的门口。

 

张颜齐放开了他的手,关切地盯着他,伸手过来——

 

周震南好像童话故事里逃窜的猫,被魔女一个咒语定在了原地,只得仰着头,被动地看着张颜齐,像等待审判那般,看着他伸手过来,手腕裹着浴衣长长的袖子为他拭去额角细密的汗珠。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张颜齐的手腕,眼神里是直白的疑问,张颜齐,你想做什么?你想——

 

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张颜齐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眼睛里近乎咄咄逼人的疑问,他略微弯下腰,与周震南视线平行,下垂眼睁大了,终于显得精神了几分,还有一些周震南看不透的无端情绪,然后他好像被周震南的表情逗笑了,虎牙露了出来,笑容那般无害,周震南却不由得发着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动出汗后被风所吹透了。

 

“南南,附近有花火大会,我们去看吧!偷偷的,谁也不告诉,只有我们两个。”

 

他们提着最后由周震南提供纸币,张颜齐负责买单才买好的啤酒,坐在了河滩两岸倾斜的草地上。附近三三两两地坐了人,看着像是附近的居民,所以才没有跑到花火大会那边,而是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看着已经开始的烟花。

 

周震南在塑料袋里挑挑拣拣,刚拿出一罐写着限定的啤酒,就被张颜齐抢走了。

 

周震南抬起头来正要抗议,却被一根拆好包装纸的棒棒糖堵住了嘴巴。

 

他张开嘴,被动地含住那颗粉红色的圆球,唇舌包裹着,流出了一丝甜蜜的意思。嫣红的舌尖伸了出来,灵活地在糖球上卷了一圈,嘴唇被浸润得又潮又红,透露着一种天真的性感。

 

草莓味的,还不赖。

 

周震南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烟花在头顶一个接一个绽放,在深蓝的夜空中如昙花般绚烂盛开,美得夺人心魄却又只得片刻芳华。明明是很日剧的场景,可是周震南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上面。

 

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对烟花提起过兴趣,他盯着身边的男人打开了从他手上夺过去的啤酒,仰起头,喝了一口。

 

这个人的侧脸一直很好看,维持着半仰的状态,今夜莫名地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睛闭上了,嘴唇张开了,酒液流了出来,将嘴唇浸湿。

 

烟花在他们的头上绽开,如万千流星为他们降临,映照出舞台聚光灯那般目眩神迷的色彩。

 

在这光下,张颜齐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喉头跟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让人想要——

 

摸一摸。

 

摸一摸那突出的喉结,多情又无情的下垂眼,和,那湿润的嘴唇。

 

周震南才十九岁,他见识得远比一般人的十九岁多得多得多。多到要竭尽全力才能明白和坚持自己该怎么走。

 

可是他依然是年轻的,年轻得藏不住自己心底深处热切的期盼。许多因在意而起,嫉妒而生的情绪在这烟火中逐渐变质。变得有点苦,仔细咀嚼之下又品出了带一点甜的滋味。

 

他突然觉得有点渴,牙关收紧了,将口腔里的硬糖咬得咯咯作响。他盯着张颜齐被酒液浸湿了的嘴唇。

 

那弧度仿若永远在微笑,现在是湿润的,潮红的,在夜色中映着烟火四散的光。

 

于是他就突然很想尝尝这酒了。

 

“张颜齐,给我喝一口。”

 

张颜齐抿着嘴唇笑了,好像有点忍俊不禁的样子。他的手挪了挪,修长的手指包裹住那金色的易拉罐,藏在了远离周震南的那一边,像是魁地奇中守护着到手的金色飞贼,“不能哦。日本二十岁才成年呢,我可不能犯罪。”

 

他手上的动作周震南看得一清二楚,周震南其实从来不是真的想喝那罐啤酒,他只是想尝尝张颜齐喝过的酒,是什么滋味。看着那动作,却因那双手而忆起半小时前紧握双手私奔时的温度,周震南突然有了一丝恍惚。

 

他缓慢地侧过身,一点一点凑了过去。

 

张颜齐就那样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躲开的念头。只是就那般凝视着他,眼里盛满的情绪在烟火下发着光,像是一潭湖水下潜藏着无法解读的某种生物。

 

那是猛兽还是塞壬?周震南永远看不透他。

 

可是他想触碰他,这种情绪压在心底,逐渐成了某种惴惴不安的负担。

 

以往他觉得也许他们会有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然而这一刻,万千烟火绽放,照亮了张颜齐的脸,眼睛里就是这一秒周震南想要得到的光。

 

于是他不再思考。

 

他缓慢地接近他,直到双唇在温柔的空气里带着一点颤抖地相触。

 

还剩下一点点的糖球在双唇张开的时候渡了过去,周震南尝到了带着点麦芽香气的微苦,这酒精浓度可能有点高,周震南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开始发烧。

 

糖球在双唇交接的地方融化,将彼此的唇染上了一丝甜蜜,混合着酒精的苦,酿成一种让人沉醉的味道。周震南的手指忍不住捧着张颜齐的脸,指尖近乎爱怜地摩挲着耳后那片肌肤。

 

那两颗痣,他每次在张颜齐扭过头去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就默默看着,想象着,如果我有一天摸上去,你会是什么反应?

 

而张颜齐的手臂张开,接住了他倚靠过来的身体,接受他的所有,回应着他的亲吻。周震南灵巧的舌尖舔弄过那微笑唇好看的弧度,带着酒气的吻将唇上残留的草莓味道一一卷走。也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而他终于在这一刻将妄想付诸现实。

 

先是舔弄,然后是含着那下唇轻轻啃咬,彼此呼吸交融,在这迫切需索的吻里几乎都失却了氧气,好不容易一吻既终,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内凝视对方,视线一片潮热,喘息带着情色的热气,不知道是谁的眼角泛红,似是动心,又似是伤情。

 

一切都已经脱轨了,借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将所有妄想在烟花下做到了极致。

 

周震南微微笑了,带着点倔强的味道,指尖从耳后沿着脸颊摸了过去,揉弄着张颜齐刚刚被被他吮吻过的下唇,那里柔软而红润,还带着情色的味道,像是热带成熟到极致的水果,吸引着周震南以虎牙咬上去,撕开那层薄薄的皮,咬噬里面甜美的血肉。

 

“你是共犯了,张颜齐。”

 

而张颜齐只是微微笑了,被指尖触碰着的嘴唇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牵动间,指尖反而不自觉地颤抖了。

 

他说:“我接受你的审判。”

 

周震南就这样审视着他,夏夜微风永不落幕的烟花下,少年彼此凝视,许多出格的情愫互相交织,那一瞬间周震南突然不想要什么答案了。

 

未来是什么?是鲜花夹道相送?是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心照不宣的尾指勾缠?是泥足深陷彼此相拥着在淤泥中窒息?

 

周震南看不到那么远的以后,他要的是此刻,草莓与微醺的缠绵,此刻就是他想要的永恒。

 

于是周震南的手指移到他的颈后,将他拉了过来。周震南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

 

近乎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而张颜齐只是,环抱着他,接受他的所有。不会拒绝,也不会给出那个答案。

 

南南啊,爱你的人太多太多,如若太唾手可及,那么——

 

你又怎么会爱上我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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